任玄泽

随缘出没
金光四智,无人能拒。
其余杂食,好吃就嗑。
圈地自萌,懒于争辩。
同好共乐,余事勿扰。

【默竞】间谍设初遇

记录一下脑洞,说不定就完整写了呢。


1943年9月14日,农历癸未羊年八月十五,中秋节,HK城。外军彻底占领HK城近两年,主党、爱国者武装起义集团、各民主党派、本地军阀等各股势力鱼龙混杂,在暗中活动。时局风雨如晦,而那轮金黄的圆月,依旧平宁、安稳、亮晃晃地挂在天边。

这是一间位于三楼的厢房,内中两张藤椅,云母石子心的雕花圆桌上,放了张围棋棋盘,还有黑白两篓棋子。点着白蜡的纸笼灯透出暖光,只能模糊照亮默苍离的半边侧脸。默苍离阖眼坐在靠东边的藤椅上,身形坐得端正,双手平放膝头,似入定的僧人,又或冥想的武士。

下头的楼梯间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来者滑开梭门,眼眸灵动一转环视四周,径直坐到默苍离对面,扬起笑脸说:“诶呀,默先生,百闻不如面见,久仰久仰。”

“不留在家中养病了吗,竞日孤鸣。”默苍离睁眼,声气平柔,像在念新文学浪漫主义派的散文诗。

“我要真留在家中,不就错失了今夜能与先生进行的一场——”话音顿在半中,竞日孤鸣抻手,够身去随意拿过一篓棋子。他打开往内中看眼,是黑子,于是迟迟续上:“博弈。”

“请。”默苍离言简意赅,惜字如金,也将棋篓的竹盖揭开。

“先生当真开门见山,毫不拖沓。是情势逼迫,还是先生的谋划行进到了关键节点——我也只好勉强奉陪。就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吧,先生为什么选择今日?”竞日孤鸣落子。

“明知故问,是想凭你手中半解来换取事貌全部,还是难能主动试探会让你感觉更有安全感——于我,并无所谓。”默苍离亦落子。

“…与先生聊天,真不容易啊。那换个更具体的问题,为什么是我?”

几句话时间,枰上黑白两子已有首次交锋。包厢内陷入短暂的寂静,忽然,默苍离抬眸看了竞日孤鸣一眼,竞日孤鸣恰也扬首,这默契而又微妙抗衡的对视中,隐隐蹿生出电光、火花与战意。

默苍离开始剖析,每说一个点,手下便落一子。竞日孤鸣紧跟思路,每驳一处,也便跟贴默苍离一子。局,越说越大;棋,越下越慢。竞日孤鸣不觉额上渗了薄汗,默苍离的坐姿已略向前倾。

嗒嗒、嗒、嗒……

终于,满盘皆占,再无空处可以落子。而局势尽明,所有因果逻辑与谋算,也再无话可说。

竞日孤鸣罢棋,冲默苍离摆手,说:“到此为止吧,默苍离,再讲下去老底都没了。”

默苍离却从竞日孤鸣的棋篓里拿了一黑子,换去盘上一处白棋,说:“我现在回答你最初的问题:因为我,是你最后的底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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