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玄泽

随缘出没
金光四智,无人能拒。
其余杂食,好吃就嗑。
圈地自萌,懒于争辩。
同好共乐,余事勿扰。

墨梁梦(六)

-杂食人的狂欢,什么cp都有,洁癖慎入

-默all后宫雷文,雷文,雷文

-人物均为我流理解,有ooc,有狗血剧情

-杠就是你对,我只想写个雷文爽爽,别太计较

-以上注意事项都能接受,那么请开始愉快食用吧!



面对考场上突如其来的公然挑衅,俏如来思索着上官鸿信与《羽国志异》的关系,跟随窃窃私语的人潮走向下一个考核点。

  往来的各类人摩肩接踵,不时还有侍卫出来维持秩序。俏如来正想得出神,没留心所排的队伍出现了停顿,脚步刹不住,顿时撞到他前面那人的后背上。

  “哎呀,是谁——对花这般粗鲁?”那人猛地趔趄,步伐极其敏捷地变换,下盘早立得稳当,上身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。他自称“花”,嗓音不温不火,手持折扇,颇有儒雅书生倜傥之气。

  俏如来慌忙站好,伸手去扶住花的臂弯,歉意道:“抱歉,是俏如来不小心冲撞了阁下,你没事吧?”

  “俏如来。这个名字,倒是有几分耳熟。我叫荻花题叶,代表道域参加海选,你呢?”荻花题叶似借俏如来的力才彻底站稳了,自然而然地介绍了自己,随即反问。

  “俏如来大概算代表中原吧……这其实不重要,能入宫就好。”俏如来回答得有些含混。

  荻花题叶合起的扇尖轻轻搭在下颌,听到“入宫”,他眸中精光闪了闪,向俏如来示好道:“看来我们有同样的目标。相识一场缘,考核才过第一关,往后什么情形尚未明朗,不如结伴同行,相互之间也好有些照拂。”还没等俏如来回应,传来考官要求肃静的喝令,俏如来只能与荻花题叶交换一个眼神,微微点头以示同意。荻花题叶一眨眼,便也重新背转过身去。

  明面上代表道域前来参加海选,而荻花题叶真正的目的,是找寻无情葬月的下落。目前所有线索,都中断于一个人:当今君上,默苍离。风逍遥尚在苗疆,玲珑雪霏刻意避他们不见……折扇缓缓半开掩着唇,荻花题叶无人能见地笑了笑。

  第二场考核,是才艺表演。听起来似乎还算正常,但等考官宣读完毕规则,所有人再次看着面前的桌案陷入了沉默。桌案上均有一张白纸、一碗清水、一面镜子、一根火柴和一根蜡烛五样东西,要求不准使用任何术法或功力,选其中至少一样至多四样,进行限时半盏茶之内(约五分钟)的表演,准备和思考的时间有一个小时。

  同时刻,早已身处宫中的神蛊温皇也念完了这规则,不住抚掌称妙,对默苍离别具一格的选人方式表现出极大兴趣和赞赏。而竞日孤鸣端坐在稍高些的贵妃椅,脸上挂着标准微笑,除却他自己内心无声的吐槽,看不出任何被迫营业的痕迹。

  会有同样“被迫害”的嫔妃来找他,关于这点竞日孤鸣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甚至拟定几套腹稿,想着再怎么也能埋些伏笔、使点绊子给默苍离。但他万万没想到,来的人竟然会是神蛊温皇。当神蛊温皇面带微笑踏入这里,竞日孤鸣就知道,默苍离果然很会天下第一添堵。

  “…温皇先生若实在想参与,不妨立马动身,还能赶上三场。”竞日孤鸣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叶,慢吞饮下一口,这才接话。

  “耶~吾真去了,没有丝毫悬念的游戏,太过无聊。”神蛊温皇在默苍离面前都没管那些俗礼,自然也不会对竞日孤鸣拘束,挑个竞日孤鸣殿里最舒服的软椅,径直一坐。

  竞日孤鸣心下敞亮,神蛊温皇来找他,绝对不是单纯告知默苍离怎么安排的海选。但打太极这种事,没推搡个几回合,岂非愧对智者之名?

  “温皇先生离开苗疆,撒手还珠楼,不远万里来到皇宫——这游戏,未必毫无悬念吧。”

  “确实不比竞王爷归心似箭啊。”

  “哈,人总要承受自己所做出选择带来的后果,大部分时候,这选择也并非自己想做。”

  “竞王爷话中感慨颇多,兴许是因君上的选择而心情复杂。承蒙圣宠难免惶恐,吾表示理解。”

  体味到神蛊温皇刻意搬出的“君上”称呼,竞日孤鸣的指尖磨了磨杯沿。他对温皇的出现早已推理出大概,不紧不慢反唇相讥道:“实不如温皇先生毛遂自荐,直接为君上免一道做出选择的步骤。”

  神蛊温皇摇扇的节奏更欢快了些,为现在这个似乎争锋的局面很是满意。他是无所谓,但能膈应到竞日孤鸣,就很愉悦。不过神蛊温皇这种试探的程度,对于竞日孤鸣而言还太轻,竞日孤鸣也没有特别在意。然而殿前某个被他们俩刻意留下旁听的有心人会造出什么声来,便难说了。

  “唉。”神蛊温皇有模有样叹出口气,道:“今朝竞王爷,明日称君后,怎样看还是温皇被占了便宜。”究竟被谁占了便宜,神蛊温皇没有明说。不过单他的语气,已足够欠揍。竞日孤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优雅抬手宣上侍女来,准备直接送客——这太极不打也罢!

  “第二场海选应当就快有结果了,既然温皇先生对此兴致颇高,便更关注紧些,请。”

  神蛊温皇却不急走,扇面一翻,又提道:“这场海选,是为默苍离而办。现在的他,在做什么呢?”

  竞日孤鸣当然答不上来。就算知道,也不能答。

  苗疆王室的地下暗道十分昏暗,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朽木腐臭和陈年血腥的怪味。七恶牢早已建成多年,怨与恨已如有实形般,久久徘徊在这里,酵成腌臜气。皇靴踏在污黑的石板路上,闷响声尤为清晰。路尽头,是一间崭新的囚笼。

  颢穹孤鸣在囚笼前停下脚步,烛光打在他神色复杂的脸上,嫉恨、愤怒、懊恼……还有别的什么。但他并没有沉默太久,而是厉声开口质问道:“苍狼在哪里?你把苍越孤鸣怎样了!”

  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笑声从黑暗中传来,浑厚沙哑,伴随阵阵锁链撞击的脆响,令人毛骨悚然。

  “你猜猜看啊,吾会怎样,吾能怎样折磨、羞辱、虐待他?这三十年的恨——你说,有多少种发泄方式呢。”

评论(7)

热度(23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